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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demption（拯救复仇者）PART39

简介见合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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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宴会之后，索尔和幻视在复仇者大厦多留了几天，与队友们分享这段时间找到的线索。关于无限宝石，目前已有四块现世——宇宙魔方存放在奥丁宝库、以太粒子交给了收藏家保管、力量宝石在山达尔星、心灵宝石在幻视额头上，剩下的时间宝石和灵魂宝石，流落何处还是个谜。

　　据索尔说，奥丁宝库有一只矮人王打造的无限手套，上面空着六颗嵌槽。一旦有人集齐六颗无限宝石镶嵌到手套上，就能获得颠覆宇宙的力量。

　　“山达尔星和收藏家靠得住吗？既然无限宝石那么重要，奥丁为什么不统一收起来？”托尼感到有些奇怪，按他的行事风格，必须把风险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安心。

　　索尔严肃地摇摇头，“宝石诱惑巨大，集中存放会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。你们地球人不也有句谚语叫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吗？不过你提醒我了，我确实应该去这两个地方看看他们的安保措施。”

　　托尼不置可否，反正地球之外的事务还轮不到他来做主。

　　出于全局考虑，他好心建议索尔这次离开时能带上班纳一起。

　　“托尼，我没想过要去外星旅行。”班纳连忙推辞。

　　“兄弟，你太迟钝。国防部已经找过我好几次，索科维亚的事情不是光赔点钱就能摆平的。我可以耗着他们，但你不行。浩克身份敏感，只要给他们抓到一丁点把柄，不但你自身难保，整个团队都会受牵连。”托尼语重心长地劝他，“知道国防部现在谁管事吗？罗斯将军，你的老熟人。风口浪尖上，你先避一避，等舆情影响过去了再回来也不迟。”

　　班纳沉默半晌，终于点头答应。浩克确实是个定时炸弹，而罗斯将军的手段他很清楚。于人于己，暂时离开地球都是个明智的选择。

　　索尔三人走后，大家的生活基本恢复往常。

　　在弗瑞的鼎力相助下，凯伦的特殊身份得以继续保密，芬奇心理咨询诊所又重新开张营业。她白天照常工作，闲暇时间陪伴托尼，日子过得充实而简单。

　　托尼脑中的精神诅咒提前被清除干净，焦虑症也明显在好转，这大概要归功于爱情的力量。

　　某天夜晚，凯伦下班回到复仇者大厦，一眼看见托尼神秘兮兮地坐在沙发上等她。

　　“你怎么在这儿？找我有事？”凯伦把外套挂到衣架上，询问地望着他。

　　“听听，这像是女朋友说的话吗？没事就不能来找你？”托尼委屈地撇撇嘴，“每天那么晚回家，到现在还不肯搬去楼上住，最关键的是连三天一次的福利都无法保证……”

　　“你在这儿等我就为了抱怨这个？”凯伦忍住笑，故意调侃他，“是谁说主动权始终在我手上的？想要热情似火的姑娘还不简单？只要你开口，候补人选可以从中央公园排到华尔街。”

　　“有正主在，找什么候补！”托尼一把搂住凯伦，眼神暧昧且危险，“下次再开这种玩笑，直接就地正法。”

　　凯伦识相地点点头，赶紧转移话题，“说正经的，你找我真没其他事？”

　　“我想让你看个有趣的东西。”托尼拉着凯伦来到实验室，拿出平板电脑输入几行指令。

　　空气中立刻显现出一幕逼真的全息投影，分明就是两人在芬奇诊所初次见面的场景。

　　“怎么做到的？太神奇了！”凯伦惊讶地睁大眼睛。

　　“是你给了我灵感。自从看过你的记忆后，我就想着如何把大脑信息具象化。”托尼滑动平板，画面一闪，变成了凯伦拜访马里布别墅的景象。

　　“Honey，老实说，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上我了？”

　　不等她回答，托尼继续滑动平板，画面又切换到凯伦送还贾维斯芯片那天。

　　“我最喜欢这一段，真叫人记忆犹新、百看不厌。”

　　话还没说完，凯伦恼羞成怒地抢走他手中的平板，“不许看！快点删了！”

　　“那可不行，除非你把我的记忆一起删了。”托尼笑着抱住她，“别生气，逗逗你而已。这是二构技术，能够呈现、甚至重塑记忆。我想把它运用到心理治疗上，帮助人们走出阴影。”

　　“二构技术很棒，你的想法也很好，但心理治疗并没那么简单。重塑记忆固然可以欺骗大脑，却无法改变过去。只有接受事实，慢慢消化创伤，与自己达成和解才能真正走出阴影。”

　　凯伦明白托尼的心结，他一直对父母之死感到愧疚，要不是一早和父亲怄气，那场车祸也许可以避免。如果他知道一切并非意外，凶手其实是队长的挚友巴恩斯，会不会彻底奔溃？想到这里，她隐隐有些不安，暗暗祈祷队长能妥善处理好这桩陈年旧案。

　　“你说得对，那就用在其他领域。上午我和MIT校方联系过了，想设置一个专项科研基金，资助有天赋和创意的学生，斯塔克工业也需要补充新鲜血液。”托尼吻了吻凯伦的额头，“下周别上班了，陪我回一趟母校，展示二构技术，顺便宣布基金会成立。”

　　三天后，凯伦跟随托尼来到波士顿，故地重游，不由感慨万千。MIT对她而言不单单只是个学校，更是她摆脱困境、重整旗鼓的起始点。

　　二构技术的展示放在克雷斯吉大礼堂进行，慕名而来的学生让整个会场座无虚席。

　　托尼很有诚意地重现了双亲去世的那一天。最后告别时刻，他让虚拟影像中的自己对父亲说出了“我爱你”，尽管于事无补，也算稍稍抚慰了内心的创伤。

　　展示非常成功，不过真正点燃会场的还是他当众宣布成立专项科研基金，不管是资历深厚的大佬还是初出茅庐的学生，只要有好的创意，斯塔克工业照单全收。

　　活动结束，托尼松了松领带，一脸疲惫地来到走廊歇口气。

　　凯伦远远望着他的背影，没有马上跟过去。比起言语安慰，此刻他更需要私人空间来调整心态。

　　这时，一位黑人中年妇女出现在消防安全门外，径直走向托尼，“斯塔克先生，你为年轻人所做的一切真是慷慨。”

　　托尼还没从低落情绪中缓过来，随口回了句“没什么，他们值得。”。

　　中年妇女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，“有人说慷慨的背后是内疚，所以富人才有资本尽情犯错。”

　　托尼皱起眉头看了她一眼，就算情商再低，他也能听出话里话外满满的嘲讽。

　　“抱歉，我们以前见过吗？”

　　“当然没有。一个在国会人力资源部打工的小职员哪里配和福布斯榜首富见面？但我的孩子很崇拜你，他是这里的学生。”

　　“呃，十分荣幸，代我向他问好。”托尼疑惑更甚，不明白她想做什么。

　　“上天堂问好吗？斯塔克先生！”中年妇女像毒蛇一样盯着他，“几个月前，他去索科维亚当志愿者，结果永远埋在了那里……他才十九岁，是你害死了他！”

　　这下托尼彻底愣住了。

　　“托尼，你还好吗？”凯伦疾步赶了过来。

　　“你是？”中年妇女瞥了她一眼。

　　“我是斯塔克先生的心理医生，他最近正在接受治疗，不宜受刺激。”凯伦礼貌微笑，拉了拉托尼的衣袖示意他赶紧离开。

　　“他确实需要看心理医生。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，晚上还能睡得着吗？”

　　“他不想害死任何人。发生这种悲剧，他比谁都难受。”凯伦忍不住为托尼辩解，“没有复仇者挺身而出，人类早在纽约大战时就灭绝了。”

　　“他以为在为我们而战？其实只是为了满足那高人一等的虚荣心。”

　　中年妇女不再理会凯伦，目光重新回到托尼脸上，“了不起的复仇者斯塔克先生，那么请你告诉我，索科维亚的亡魂该找谁复仇？”

　　说完，中年妇女扭头就走，转眼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
　　托尼失魂落魄地被凯伦带回酒店套房，一路沉默不语。扪心自问，会发生索科维亚事件，他实在推脱不了责任。

　　“看着我，托尼。”凯伦心疼地捧住他的脸颊，“你在自责、愧疚？”

　　“难道我不该自责、愧疚？那些人的确因我而死。”托尼扳开凯伦的手，黯然看向窗外。

　　“应该。但你不能被自责和愧疚压垮，从此一蹶不振。”凯伦泡了杯咖啡塞到他手里，“索科维亚事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，九头蛇才是始作俑者。深究起来，双胞胎、班纳博士、包括我，或多或少都要承担部分责任。”

　　“但你们造不出奥创这种大杀器。”托尼摇头苦笑。

　　“So what？你想遁入空门还是以死谢罪？”凯伦真是又气又急。

　　“我不知道。在阿富汗，伊森为救我而死，我停掉了军火生意。基立安事件，玛雅不幸遇难，我封存了绝境病毒。也许这次我该放弃AI和装甲的研究？”托尼喃喃自语。

　　“好极了！全世界恐怖分子都会开香槟庆祝头上少了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五角大楼也可以名正言顺接手斯塔克工业的高端技术，武力威慑其他国家。原来打败钢铁侠根本不费一兵一卒，只要让他套上沉重的心理枷锁，被负罪感吞噬就行了！”

　　“你不用拿话激我，我犯过多少错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
　　“那你救过多少人，心里也有数吗？”凯伦反问。

　　托尼微微一怔，低声说，“我是复仇者，救人责无旁贷。”

　　“就因为你是复仇者，所以一辈子都欠这个世界？托尼，我喜欢你的勇敢无私和牺牲精神，但你要是随时打算献祭自己，我想我没办法继续和你在一起。”

　　凯伦说着转身往门口走，“我去隔壁另开一间房，想通了就来找我，我有话告诉你。超过明早八点没见到你人影，我会自己回纽约，我们就此结束。”